谁出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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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妍今天穿的是斜肩长裙，黑底红花，似黑夜中一朵血色曼珠沙华。

她抬眸看他，眼里没有杀气，只有极度轻蔑的冷淡。

「你嘴真多，消息也挺灵，但可惜啊。」

她缓步走近，红唇轻启：

「太吵的狗，留不住命。」

几乎在那一瞬，一根几乎不可见的钢丝从她指套间瞬间甩出，利落如斩丝，乾净地割断对方的气管与声带。

对方瞪大眼，喉咙一阵鲜血喷涌，跌跪在地，像鱼上岸，张嘴挣扎却发不出声。

阎妍弯腰，像是哄孩子一样低声：

「我老公很忙，我帮他清清门户。你应该感到荣幸，死在我手里，乾净。」

她站直身子，踩着对方脸旁的血水离开，脚步稳到毫无波纹。

黑王牌大厦，夜幕低垂

大厦顶楼风声如刀，夜色浓得像墨，城市的灯火在脚下盪漾，闪烁得宛如战场灯号。

司瞱北立于风中，修身西装无一丝皱摺，眼神漠然，像看透万象。

助理喘着气汇报：「东城、南港两区初步整合完毕，清洗名单全数执行……情报处李烁已清除。」

「谁出手？」

「阎小姐……还有宸小姐，据说邢羽小姐也在现场。」

司瞱北闻言，指尖一顿。

他没说话，只低头拉了拉袖口，一枚暗银色的袖扣上，刻着玫瑰与黑刃的家族徽记。

良久，他声音冷得像夜海：

「我没说话，不代表我容忍。」

「她出手了，外人就该明白，这里不再是老头子们养狗的地方。」

他转身往内走，语气不重，却让整个高层会议室的人都背嵴发凉。

那不只是一场清洗。

那是「黑王牌」真正易主的宣言。